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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虱母是从破裘爬出来的”

来源:潮阳民艺 作者:际云 时间:2009-05-21 Tag: 点击: 2
  从前潮汕某地有一名叫“瘌头仔”的人,自幼父母早表,单身一人,为了生存,经常在乡里做些小偷小摸的事情,故此,受到乡人的打骂成为家常便饭。为此,他暗下决心,一定要练好功夫,才不致挨打。
  后来,“瘌头仔”混到外乡一个拳馆里面,因嘴甜舌滑,博得拳师的赏识,留其在身边当帮闲。三年之后,他学得了一身好功夫,便辞别师傅,想回乡报仇。当他要回乡经过一座山旁时,碰到了一群山寨贼出来打劫。只见他稍露几手功夫,就把几名小贼打得在地上呼爹哭娘。后来是山寨的“大王”闻讯赶来,才与他打成平手……两人惺惺相惜,“大王”有意要留他在山寨,一起打劫过日子。他想起自己在家无牵无挂,也就答应下来。因他武功甚为了得,“大王”将其引为知己,并结拜为兄弟。“大王”死后,他自然而然成了接班人,声势也越搞越大。不久,朝廷闻讯前来招安,他接受了,后升任为总兵。
  此时,手握兵权的“瘌头仔”,认为报仇雪恨的机会来了,便借个名义,要来围剿自己的家乡。乡人闻讯之后,立即迁移出寨,仅留存几名老人在守寨。他带着兵马来到了乡里之后,仅看到几位老人蹲在寨墙脚弄捏着破裘。“瘌头仔”问他们在干何事,老人们回答在“抓虱母”。他又问道,“虱母从哪里来的?”老人们答:“虱母是从破裘爬出来的。”
  “瘌头仔”听后,心头一震,想起自己童年时候,虽然因小偷小摸受挨打,但也有一些老人对其甚为关心,经常送些破旧衣服给他卸寒。他当年也有一件破裘,由于缺乏清洗,也长满了虱子,他经常从破裘中抓虱子出来掐死。想至此,他恍然大悟,立即明白老人是在告诫他:“你也是从这个乡里出去的啊,难道你忘记了那些曾经对你有过恩的乡人了么?”他还想到,其实以前会受乡人挨打,是因为自己做错事,并非无缘无故受人欺负。
  于是,他立即下马向老人们打揖,请老人们通知乡亲们返来,并设席招待了全体乡人。
  此后,“虱母是从破裘爬出来的”便演变为了一句潮汕俗语,成为那些出身低微之人显达之后的自谦词,其中还包含着浓浓的爱国爱乡之意。但有时也包含着对那些显达之后不认自家人的人指责之意。(际云)